琅琊榜续文·只愿人生如初见(五)

嗷,今天班级里搞六一联欢会,真汐我以为我能在今天写完两章,结果看了作业单之后,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呵呵呵呵呵……反正能写多少是多少吧……感觉自己写的太突兀了……突兀的我自己都无力吐槽了……而且我想让蔺晨和飞流都记得前世的事情……会不会这挂开的太大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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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第四章·飞流
        长苏……长苏……一声温和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,传入林殊的耳中。这声音,这声音,是那样的熟悉,那样的亲切。蔺晨……蔺晨!你在哪?林殊急切地呼唤着,远处,却已没有了回音。
        眼前仿佛隔了重重迷雾,林殊努力地瞪大了眼睛,寻找着蔺晨的踪影,但眼前的迷雾,让一切都变得徒劳无功。
        蔺晨!蔺晨!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是不是我服了冰续丹,食言了,你生气了?不要生气了,你回来好不好?我一定会听你话的,你到底在哪里?
        “苏哥哥……”就在林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蔺晨时,又是一声熟悉的呼唤,只是这次声音的来源,是那个如同自己幼弟般的少年。
        “飞……飞流?”林殊不禁有些怔愣,既然飞流在,那蔺晨呢?蔺晨怎么会不在?林殊转过头,眼前突然出现了飞流那张充满着哀伤的脸:“苏哥哥,水牛,不要飞流。”
        看着少年脸上的哀伤,林殊忽然心里一阵抽痛,连忙出声安慰道:“不不不,飞流,苏哥哥没有因为水牛不要你,苏哥哥最喜欢飞流了。”正想习惯性的摸摸少年的头,却发现飞流脸上的神情骤然狠戾了起来:“你们,都骗飞流!”林殊只觉心口一痛,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胸口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飞流!不要!”林殊大叫了一声,猛地惊醒了,双手紧紧地攥住被角,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惶,头上不觉已经冷汗涔涔。
        只是……一个梦啊……林殊正想松一口气,屋里的灯烛忽然被人点燃了,林殊立刻反手握住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,警觉地问到:“谁?”
        话音未落,林殊的面前便出现了晋阳长公主和林燮担忧的脸。
        父帅和……母亲?呵,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。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,掩住了眸中的异样,往日里明亮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却是格外黯淡无光。
        “小殊,你怎么了?做了什么噩梦吗?梦话说的那么大声,把我和你父帅都吓了一大跳呢。”晋阳长公主看着林殊,不放心地嘱咐,“小殊,有什么事,可以说出来,让母亲和你父帅一起分担,一个人把话憋在心里,不仅累,万一扛不住,那要有多难受啊。”
        难受……吗?十三年了,已经很久没有对自己说过,有事说出来,一起分担了,自己恐怕也只有在自己扛不住的时候,才会想起父帅和母亲曾经那样温柔的话语吧……累吗?累,是一定有的,回京后,景琰的猜忌,誉王和太子的拉拢,就连那些曾经的玩伴,也因自己参与了夺嫡,厌恶自己这样的阴诡之士。可是……扛着扛着,没人倾诉,就会习惯的。父帅、母亲,对于你们,有些事,不知道,才是最好的。眸中的情绪变了又变,林殊终究只是淡淡地说到:“只是一个……噩梦罢了……让父帅和母亲为林殊担忧了,实是林殊之过,还请父帅和母亲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        又是这样中规中矩的回答。晋阳长公主和林燮对视了一眼,都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,一时全都默默无言,房间里,三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        半晌,晋阳长公主顿了一顿,轻声说道:“即是这样,那我和你父帅就不打扰了,小殊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母亲,我知道了。”死气沉沉的声音,瞬间堵住了晋阳长公主还想想要说出口的所有话语,只得转身离去。
        一直沉默着的林燮依旧沉默着,只是,在离开前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殊,喟叹了一声,他轻轻地拍了拍林殊的肩膀,在那一瞬间,林燮清楚地感觉到了落到手背上的那一点温热。
        一夜无眠。
        第二天,日上三竿。空气是那么的闷热,无端地叫人烦躁。林殊又做梦了。
        依然是昨晚的那个梦,可在这个梦里,他终于冲破重重迷雾找到了蔺晨,飞流的脸上仍然充满了稚气,他们都看着他笑,慢慢的向他走来……
       “蔺晨,飞流,等我……”脸上漾着笑容,林殊在梦里轻声地呢喃。
       “来人啊——有刺客——”突然,外面传来仆从尖锐的叫声,瞬间,外面就喧闹了起来,尖叫声、吵闹声、咆哮声,混成了一片。
        刺客?竟敢擅闯堂堂林府,会是谁呢?原本睡眠就极浅的林殊猛地一激灵坐了起来,略略整理了一下衣冠,就往所有人聚集的地方走。
        腕上的赤焰手环与腰间的玉佩碰撞,发出“叮铃叮铃”的声响,不过,林殊刺客却毫不在意,因为,在他的心里,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唆使着他,唆使着林殊往刺客的那个方向走去。
        近了,近了。林殊拨开人群,眉心隐隐地跳了跳。
        入眼,一片猩红。可在这一片猩红之中,却有一个身着宝蓝色外衣,头戴宝蓝色发带的少年,脸色倔强而不耐,浑身浴血,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。
        “飞……流……”艰涩地吐出了少年的名字,林殊的眼眶已经红了,心里的声音叫嚣着:原来,错了,一切都错了……自己一心只想着三年后的赤焰旧案,却不曾想过……飞流,飞流……双拳攥的紧紧地,紧咬着的双唇上有一股血腥之气流进林殊的嘴里。
        阳光是那样的明媚,直直地照耀着林殊,照着林殊眼角的泪水,璀璨、夺目。腕上,赤焰手环迎着阳光闪烁。
        “苏哥哥?”对面,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的眼眸在看到赤焰手环的一瞬间明亮了起来,记忆与记忆重叠,梅长苏的脸渐渐变成了林殊此刻充满着泪痕的脸,只是一眨眼,就扑进了林殊的怀里。
        “苏哥哥!飞流,想苏哥哥!”你为什么不来找飞流?你不要飞流了吗?飞流找你,找的好辛苦啊!原来,苏哥哥以前说的都是对的!那些人给飞流喝的药,真的太苦了,而且吃了之后感到浑身都不舒服,飞流就把那些药都偷偷倒掉了,果然,飞流再也没有感觉不舒服了!所以,飞流就来找苏哥哥了!偷偷溜出来了……没想到金陵这么远啊……可是,飞流去了苏宅,却发现什么都不一样了……苏宅不在了,那苏哥哥呢?苏哥哥是不是也不在了?飞流想哭,却突然想起以前大叔和苏哥哥聊天时经常会聊起的林府、林殊、林帅……飞流就来找苏哥哥了!飞流扬起了那张白皙的脸,脸上满满都是欣喜,只是脸上的伤痕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。
         看着飞流脸上的伤疤,林殊心疼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,只能摸摸飞流的头,紧紧地抱住了飞流,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飞流的肩头。
        “苏哥哥……”突然,飞流的声音陡然低沉,原本环在林殊腰间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去,林殊伸手一摸,入手,是一片滑腻粘稠。林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 将飞流牢牢地抱在了怀里,没有再看周围已经看呆了的一群人一眼,嘶声吼着:“来人!去请大夫!去请大夫!来人!”眼泪早就已经止不住了,林殊闭了闭眼,任凭泪水滑下,飞快地抱着飞流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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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“这位公子……好似受过脑伤,但……也并不是无药可救,只要好好调养、积极配合治疗,也许……老夫是说也许,只不过几率较低,应该会痊愈吧……”太医院的太医斟酌着言辞,犹豫地将飞流的情况说了出来。
        晋阳长公主和林燮看了看守候在床前的林殊,发现他竟听得分外认真,一时不免惊奇。
         这时的林殊,可顾不上观察他父帅和母亲的神情,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纤小的少年,低低地说了一声:“那就……劳烦大夫开药吧。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看来这一次,自己要主动去找蔺晨了啊。蔺晨,蔺晨。默念着挚友的名字,林殊缓缓地站起身,朝父母深深地行了个晚辈之礼后,林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:“父帅、母亲,林殊即将外出,往父帅和母亲不要阻拦与牵挂,因为这一次外出,对于林殊来说,十分重要。”对于梅长苏来说,亦是。
        “小殊,你要去哪里?”晋阳长公主和林燮压抑住想要多问的冲动,只是询问了林殊的去处。
        林殊一抬头,一双眼睛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,仿若利剑出鞘:“琅琊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第四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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